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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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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20-08-17 00:00作者:陕煤建设集团铜煤公司 王秀红

这个晌午,回家喊上一声娘!娘也会顽皮的斜着眼睛笑着说道,这孩子真是大了也没有个正形,我也只是笑着搂着娘的肩膀。

娘是上代人对妈妈的称呼,或者叔伯家的也称呼娘,娘这个词对于我来说比较质朴,质朴用到我娘的身上更为贴切。

我的娘是典型的农村妇女,虽然识字不多,但懂道理,识大体,知礼仪,重孝道。邻里和睦,老少皆喜。

我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一直生活在农村,从我记事起,我爷的身体就不怎么好,只能在家喂喂牛羊。我爹在村里的砖窑里上班,要是窑上装好砖点火了,就得二十四小时守在那,就连吃饭也得由我娘去送,家里的农活就全部交给了娘,耕地、播种、施肥、浇水、收获,下地回来还要给我们一家人做饭洗衣,作为一个农村妇女来说这也许司空见惯,可是娘的胃不好,干活累着胃病就犯了,疼的娘满头大汗,为了省钱娘总是自己忍着,最多在我们村上的诊所配点药吃吃,没有太大效果,这么琐碎繁重的体力劳动娘没有任何怨言,也许在她的世界里,她的命运就该是面朝黄土背朝天!

在农闲时,娘还去窑上帮我爹干活,端砖兜子,就是那种木制的磨具,一下能扣出三块砖坯,娘在怀我时还天天挺着大肚子帮我爹和泥制坯,我记得娘说那砖兜她老是顶在肚子上,这样能省点力气,可是现在的我一看见我没有鼻梁的鼻子,我就嗔怪娘,说她可能就是怀我时砖兜子压我鼻梁了,才让我长成了塌塌鼻子。哈哈,我每次这样说时,娘都会说可能是吧。娘是乡兴特别好的人,农闲时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婶子都爱和娘做针线活,一群妇女坐在热炕头东家长西家短的拉家常,娘只是微笑着听着从不妄加评说。村里谁家有事娘永远都是第一个被叫上到灶房帮忙的人。

爷爷八十三岁那年下不了地了,娘总是吃饭时把爷爷抱到椅子上把饭菜摆到跟前,问问缺盐少醋不,长久的体力劳动使得娘的力大无比,这样一抱就是一年!每当说起娘的这些事,我都能泪眼婆娑,也许是心疼娘,也许是作为女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娘的善举触动了!

我们长大了,娘也变老了!现在的农活基本都是机械化了,可是那些果树每年的疏花疏果还是挺费人的,娘年纪大了,爬高蹲低的收拾果树无疑给她的腰腿落下了毛病,我们姊妹几个经常劝说娘让她不要再劳作了,我们想让她过过清闲的日子,可是娘说农民一辈子都离不开地,只是冬天没有农活的时候才来给我或者弟弟做做饭。

娘老了!被岁月浸满沧桑的脸上多了些沟壑,沉淀了经历!每当看到娘依依不舍送我们出村头,我的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流着泪,感觉娘就是这世上最辛苦的人。娘常说真正的修行不在山上、不在庙里,而是在修行中生活,在生活中修行,娘的修行就是我们!

文章分类: 建筑文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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